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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浪女”这个词,或许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想到一些有多人追求、具备丰富性体验的女孩。但若一个对性毫无兴趣的人坦言,自己也想当一个浪女,则会引起不少质疑与争议——无性,怎么可能会过上浪荡且恣意的生活呢?
上述窘况,毫无疑问也出现在茉莉进行自我探索的过程中。作为一个无性恋拉拉,她一直都希望可以跟不同的女生,建立在性之外的一段亲密关系,体验不同形态的情感联结,从而身体力行地打破对浪女的固有认知。
可惜的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茉莉这颗蠢蠢欲动的浪女心,却常常在别人的不解与误会中,一直难以得到更多的回应。
以下是她的口述:
|| 向往成为一个浪女的我,却被频频嫌弃
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身边的同学、朋友开始逐渐发育,大家对性有着好奇、渴望的风气也随之出现。虽然老师很少向我们提及性教育,但班里的男生却总是还会以身体部位作为素材,创作成各种浮夸的黄色笑话,供彼此取乐。
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自己在当下难以融入,甚至有点不适。我无法理解女同学谈起春梦时的向往,也不能接受男同学对日本女优如数家珍的行为,更不知道大家如此沉迷“谈性说爱”这件事的原因——明明作为学生的我们,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这种对“性渴望”的不解与厌恶,从中学持续到了大学。每次听到有舍友分享自己的性经历,我都有一种宛如便秘的感觉,只想逃避这个话题。因为,我既不想自慰,也不想跟别人发生关系,只对与人亲吻、拥抱有期待。
后来,直到看了一篇与无性恋有关的科普文,我才瞬间豁然开朗:原来,我对性无感的状态并非为生理异常,那只是在性取向中的其中一种,通常为称为无性恋(Asexuality)。
而且,作为一个拉拉,我虽然对性没有任何渴望,但如果有幸与其他女孩约会,比如看展览、看电影等行为,仍然会令我充满期待。不过,对于我的自我认同,即使自己搞清楚了,别人却依然会有误解的可能性。
比如与初恋在一起的时候,我主动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表示无法在性上带给对方愉悦,让她决定彼此关系的未来发展。对方虽然有点失望,但依然决定与我一起尝试。这个惊喜又意外的答案,自然也让我无比兴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变得有点尴尬。当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的时候,初恋却一直拉着我的手,抚摸她的身体部位;我有点莫名,只好谈到自己对性无感的事实。结果没想到,她却反问我,为什么不能攻她。
原来,在她的认知中,我是一个不允许别人碰自己、但可以攻别人的铁T;因此即使我不让她碰,但也能让她体验性愉悦,她也觉得可以接受。但事实上,我对性无感,也并不想“攻”任何人。在这件事之后,我们的关系也冷淡了很多,最终走向结束。
告别了初恋,我以为这种误解也会消失。可在与第二任女友交往的时候,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与初恋不同的是,第二任女友并没有觉得我是铁T,反而是根据我爱穿男装、剪短发的状态,觉得我是无法接纳自己身体的跨性别男孩。
因此,哪怕我强烈表示可以给她买情趣玩具,又或者开展一段开放关系时,第二任女友却依然孜孜不倦地劝服我,常常给我发各种接纳生理性别、与女性身体共生的文章与视频,希望我早日能“打开”保守的自己。
至此,从旧T到新T,从铁T到Transgender,由于前女友们对无性恋的各种猜测与误解,也让我随之陷入了恋爱的瓶颈期。虽然我知道性能够增加一对伴侣的亲密感,但作为一个无性恋拉拉,明明性事比美食带给我的快乐还要低,为何我的需要却不被理解与接纳呢?
|| 别人约荤我约素,无性恋也有情感需求
分手之后,我单身了整整一年,才慢慢放下对往事的不安感。不过,我不想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情感需要,仍然希望可以继续探索自己的欲望,发展一段或者多段甜蜜的亲密关系。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状况,事无巨细地发在了拉拉交友的平台上,作为征友的一种方式。除了写下自己的兴趣爱好,我也写清楚了无性恋的认同,现阶段只想约素炮,即抱在一起睡觉。
毫不意外地,随后我收到了很多困惑的提问,一部分是对于无性恋的好奇,另一部分则是质疑我的约P目的。印象最深刻的一条留言,则是一个女生嫌弃我没有让对方爽的行为,还不如自己买一个玩偶抱着陪睡。
那条留言,虽然让我觉得有点过分;但我也能理解说话人的逻辑,本质上仍是一种不了解无性恋的刻板印象。毕竟,性不是唯一;在性之外,我也渴望与人亲吻、拥抱、对话,无性恋也想被人真心实意地爱着啊!
寻寻觅觅一个月,我才终于与一个大我很多的姐姐,勾搭上了。当时,姐姐刚与多年女友分手,情绪一直都很低落;由于两方的家人一直不同意她们的恋爱,最终在体制内工作的女友决定放弃姐姐,选择与一个异男结婚。
这个结局,一直让姐姐无法接受;她甚至想过自杀,后来还是勉强自己继续生活。姐姐告诉我,她不想要性,但很需要有人陪伴,有人可以倾诉,哪怕只是短暂的昙花一现,能稍微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听完姐姐的故事,我有点讶异,也为她多年的付出感到惋惜。之后,我们聊的内容越来越多,彼此也愈发熟悉,便决定从线上发展到线下,也许可以约一次素炮试试。
很快,姐姐订了一个酒店。那天,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随后再回到酒店。当时,我一直很紧张,虽然对方给到我足够的安全感,但仍然有点害怕更多的身体的接触,于是便准备了卫生巾,假装自己来了月经。
庆幸的是,姐姐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在拥抱与接吻后,她摸着我的手臂,然后给我唱起了歌。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她有这个爱好;但在当下,她有点沧桑的烟酒嗓,却让我无比沉醉,忍不住跟她一起轻轻唱着,直至困到睡着。
第二天醒来,姐姐仍然是昨天抱着我的姿势;我突然觉得空缺的内心,有一种被填满了的感觉,原来有人真的会尊重我的性向,原来被人认真、友好对待的感觉是这么畅快!
后来,我们又约了几次素炮。最神奇的是有一晚,我们都喝了几瓶酒,她读着以前写给前女友的情书;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安静地听着她的声音,与手机放着的纯音乐。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却让我觉得无比浪漫,随后深情地接吻,沉沉地睡去——时至今日,这仍然是让我想起来非常心动的一个晚上。
在姐姐身边,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安心。我既不需要努力让对方感受到性吸引,也不用让对方在床上达到有目的的高嘲。我与姐姐两个人,彼此对双方的界限有一个清晰的认知,都能在这个小小空间中,坦然地做真实的自己。
虽然这段素炮关系,并没有维持多久;姐姐为了做一个彻底的告别,决定去别的城市发展。但这段宝贵且难忘的经历,却让我看到了成为无性恋浪女的无限可能性——性可能是其他人获取快乐的选择之一,也有可能不是;但无论是或者否,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有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一种。
我想,在之后单身的日子里,也许会继续与其他女孩约素炮,把这种浪女精神发扬光大。无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不会让我觉得人生因此留有憾事;相反,我还要继续跟其他女孩一起探索与尝试,在性之外带给彼此美妙体验的途径。
毕竟,一个人与其他人建立的关系有着无穷的可能性,X爱的自由也应该包括不滚床单的自由;无性恋的我们,也可以在成为浪女的践行中,摘下各种刻板印象形成的“道德牌坊”,大胆地、恣意地享受非生殖器官带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