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备案证书号: 沪ICP备20005974号 © 2005-2024 耐美尔情趣商城 版权所有,并保留所有权利。
我想我与许多人面临相似的处境:疫情发生以来作为没有稳定伴侣的单身生活者,性成了一件奢侈品。
我居住在欧洲,一个多月前疫情在这里爆发,人们也从满不在乎的态度一夜之间恐慌起来,商店关门、公司改成居家办公、人人要保持社交距离。这种猝不及防的转变加之对疫情一定程度的恐惧,我竟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只知一味抱怨孤寂苦闷的生活,而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份对性的需求。
随着时间推移,一开始找各种书籍和电影来拼命填充大把时光得到的短暂的平衡渐渐被打翻了,我在房间中央站了一小阵子什么也没干,只是不断思索着我能做什么来让自己心安一些——我想到了DIY,继而我惊讶我居然才想起这件事儿(平时我会偶尔以此来放松)。
伴着此念,手指已经悄悄隔着睡裙触碰了一下自己,随之而来一缕淡淡的暖意。久违的一丝期待感和一丝似“得遇故知”般的踏实感一齐涌上来,我即知道,我真的需要了。
比以往更认真地洗过手后(这也许是疫情带来的最大好处),我随手打开一个娱乐视频,半卧半坐就开始为自己服务起来。几分钟后GC如期而至,迅猛而短暂,我闭起双眼继续感受着余震般的微微颤栗和手指上的温度,感觉空荡的心情被有效地填满了许多。
然而DIY本质上来说与看电影、玩手机并无二致,是一项让自己愉快的、填充时间的活动,但有人说它能神乎其神地治疗身心疾病,对此我是怀疑的。理论上来说,DIY也许能让人们心生满足感而降低社会上的犯罪率?
我对此不甚了解,但切身的体会是: 每天短暂的欢愉后,长夜仍然漫漫、正常的工作方式和社交生活仍然遥遥无期、内心仍然布满了未能把握时间和创造价值带来的自责和焦虑。
降低了对DIY的疗愈作用的预估后,我还是坚持每天抚慰一下自己,但几次之后DIY本身也似乎变得索然无味。既然我不寄希望于它能带给我心理上的巨大安慰,我便开始变本加厉地寻求生理本身的刺激。
于是我查阅了一些科普文章,尝试了不同的部位和手法,也大大增长了时间和次数。抱着一丝也许并不该有的羞耻心,我还首次尝试了播放一些国外成人网站上的虐恋视频,一边接收着强烈的音画刺激,一边对自己时而温柔时而激烈。这些新鲜的尝试能给我快感和短暂的满足感,但这种心满意足在事后却维持不了多久,甚至一次比一次短。
我想,也许我需要郑重其事一些,为其增添一些仪式感。所以这一次,我认真地准备前xi,从沐浴开始。我认真地感受着水和皮肤的互动,水汽氤氲下,轻轻用指尖探索着从颈到足的每一寸皮肤,并不急于触及那些敏感部位。
我细细地听自己的呼吸,在气息的韵律间感到下身一丝萌动的欲望;我把一只手放在胸口,一只放在小腹,脑子里竟联想到刺猬——它们尖锐的外皮正对应着无比柔软和脆弱的腹部……
我这一次多了一些耐心,洗澡后回到房间,才开始探索那些敏感带,并在每一次GC的边缘停下片刻,让它来得迟一些,直到它耐性尽失地奔涌而来……
我以为我找到了答案——更用心也更耐心的DIY能带来完全不一样的疗愈效果。 但我还是错了。也许这是一次比以往都更美好的体验,但它仍只是一次成功的DIY罢了。没过多久我又开始怀疑这阵子做的每一件事的价值,甚至怀疑自己:用DIY来照顾自己的身心健康,这种借口不过是我颓废萎靡的挡箭牌罢了。
有点失落的我倚在窗前发了一会儿呆。我的窗外面有颗不起眼的树,今晚在路灯的提亮效果下它变得夺人眼球,刚长出来的嫩芽绿得崭新。我第一念头是,树就这样静静地耐心地一遭一遭地等待着,等待着春天、等待着某时某刻某人的关注。
我又随即推翻了这一想法——它也许就是站在那儿、扎在那儿、生存着,它谁也没有等、什么也没有期盼。
从此树及自身,我仿佛有些醒悟:也许在DIY中寻找快乐的我或是我们,需要的也不只是多一点耐心,而是少一点想要得到愉悦和慰籍的期待值。
毕竟再激烈的一场床戏后,我们还要面对生活、面对这个全人类灾难阶段的特殊性、面对实实在在的困境。而去寻找DIY这件事的意义时我往往徒劳无功,那是因为我总去关注它的后续,它能否改变我丝毫、帮助我丝毫;而它的意义也许不在过后,只在当下此时,只在真实感受着皮肤的热度和呼吸的韵律美的那一刻。
这么想着,我突然好似从DIY这件小事中得到了一些在这个特殊时期与孤独为伴的勇气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