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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是一对拉拉情侣?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玩啊?”
当眼前这个这个矮胖的年轻男子眯起眼睛一脸暧昧地说出这句话时,我完全没有理解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过,身旁的女朋友反应却很迅速。
“停,不要说了!”女朋友笑着摆摆手,示意男子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我却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什么啊?”
矮胖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油腻,他上下反复地打量着我和女友,仿佛是以眼代手,用眼神来抚摸我们,他的猥琐神态让我全身难受,恨不得挖去他的双眼。
“双飞啊!听不懂吗?”他说到。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宕机了,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里第一次听到从别人嘴里说出这个词,我当然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可是我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把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更何况,使用者是个猥琐的男人,那一刻,我恶心极了,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胃内翻涌,一阵无法抑制的干呕袭来。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厉声说道。
“我就是跟她们开个玩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还生气了?”矮胖男子见到餐桌上的人都注视着我们,他急忙解释。
我站起身,想跟大家讲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等我开口,女朋友就拉起我,走到长桌的另一边,以和她的一位好友叙旧为借口,自然地换了座位,我们。
那天是女朋友的校友聚餐会,在座的十几人都曾就读于海外的某所高校,能在国内的这座小城相聚实属不易,但来聚会的人大多是为了社交,彼此之间说不上有多熟悉。刚才那个猥琐矮胖的男子是女友的学长,虽说之前曾经打过交道,但跟我们断然没有到熟悉到可以口出污言秽语的程度。
换了座位之后,女友和好友聊得很开心,我闷闷不乐地坐在角落,面对满桌的烧烤,再也没有了食欲,我原本是不想来参加这场聚会的,但是女友想把我介绍给她的几位老同学,作为一对拉拉情侣,我们大部分时候都尽可能保持低调,能被女友公开介绍给别人,我偷偷开心了很久,可我的满腔兴奋和幸福,却被这个猥琐学长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那个猥琐学长,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他刚才说的话,那种被侮辱被恶心的糟糕感觉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我真的产生了想要撕碎猥琐男那张嘴的冲动。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吓人,也可能是猥琐男自己心虚,总之,饭局还没结束,他便灰溜溜地提前离开了。
那晚,回去路上,我和女朋友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在我看来,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就应该强硬起来,当场怼回去,让所有人都看清那个猥琐学长的真面目。但女朋友却认为就算闹这样一出又能怎么样呢,猥琐男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围观者也只会觉得我们小题大做,不过是给同学们八卦的谈资,这件事传来传去,到最后,别人说起的时候,说不定给我们贴上了“猥琐男想跟她们双飞”的标签,我们的名字和他关联起来,岂不是更恶心?
女朋友思路清晰地分析着,跟我解释她的回避并不是因为软弱,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得憋着闷气不说话。
我和女朋友是在工作中相识,我笨拙又鲁莽,她却温柔大方又包容,在我急躁冲动时,她总会轻声安抚我,和她在一起,我觉得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包裹着,相恋的这两年,我们彼此信任,互相包容,也很少争吵。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我便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我是女生,喜欢的也是女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我有过纠结和恐惧,但所有的原因都是基于社会、家庭、长辈对性少数群体的偏见和歧视,对于我自己的性取向,我从来没想过要纠正,也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不认为女人喜欢男人是自然的,应该的,青春期的时候,偏激的我甚至认为不论男女,都应该喜欢女孩子,女孩子多么可爱啊,她们内心柔软,情感细腻,容易共情,遇到心动女孩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内心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湿漉漉的,太美好了。
作为性少数群体,我的外形并不中性,很少有人具有灵敏的姬达,能够准确地辨识我的属性,但是面对周围人,我坚持自己的原则:如果问起我的取向,我绝不撒谎,如果不问,我也不会主动说。好在一路成长的这些年,知道我取向的朋友、同学、同事都很理解,从没有人对我另眼相待。也正是因如此,我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女友让我感到安全,朋友也给予我包容和理解,我没遭受过歧视偏见,我的取向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多困扰。
然而,男性凝视只会迟到却从不缺席,猥琐学长的那句话让那个保护我的玻璃安全罩轰然破碎。我和女友成了别的男性的幻想对象,这种被侮辱的感觉给我的刺激太大了,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尝试剔除脑中关于猥琐男的所有记忆。
大部分男性对女同性恋都怀有一个拯救式的幻想——你之所以是跟女人在一起,是因为没有试过男人的好,如果你跟我好,我保证你再也不想做拉拉。作为一个弯成蚊香的拉拉,我只的想告诉这些自信的男性:放弃幻想,认清现实!女孩子很好,各方面都很好!还有!我们的生活不是你们的色情片!
这件事情之后,我和女朋友的感情依然很稳定,在用心经营这段关系的同时,我们也更清楚地知道,我们要小心注意不怀好意的男性目光。